“儿臣这几日查到,云暮把城南的宅子改成了她的私库,里头装的都是各地官员给他的孝敬,儿臣亲自带人去看了,还把里面的东西都登记在册,请父皇明查。”
云暮自是喊冤:“太子殿下,下官在城南一共有两处宅子,一处已经过到了秦王的名下,京兆尹府的人皆可作证。
另一处是下官几年前置办的,臣搬到如今的云府后就空了出来。”
太子冷笑道:“孤说的正是那间空出的宅子。”
云暮也笑了,她摊了摊手:“太子殿下,您去查的时候不知晓下官早在两年前就被人租赁了吗?
说来也巧,那人在场的各位大多都认识,正是裴大人的堂弟,如今在西南当知县的裴智。”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惨白的太子和裴然,悠悠地说道:“下官记得,当初举荐裴智去西南当知县的人是太子殿下您呢。”
裴智年少时确实有些小聪明,但年岁渐长,这些小聪明便不够看了,再加上脑袋后来被人开了瓢,人就傻了。
裴智他爹求裴然的父亲让他给裴智安排一个闲职,遭拒后又求到裴然面前,又被拒。
彼时太子急于和裴家搭上关系,不顾幕僚反对,举荐了裴智,没想还真成了。
有了裴智他爹的周旋,太子和裴家才有了联系,没成想今日就栽在了这上头。
从裴智租的宅子里找到东西,这算不算太子自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