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医生合上病例，扶了扶眼镜，“至于不记得昏迷前的事情，很可能是心理原因，可能受到很大的刺激，导致身体产生保护机制，不愿意想起来。”
病床上的方菱眼眸一颤，红着眼问：“那还能记起来吗？”
“对啊！”方母哭哭啼啼应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晕倒在家门口，身上还这么多伤，不记得就表示也抓不到凶手！这怎么……”
“其实……”医生打断她，“如果是身体很抗拒这段记忆的话，忘记会比记起来对她更好。”
“可是……”方母一脸不甘。
“好了！妈！”方鸣沉下脸色，眸色晦暗地瞥了眼方菱，“医生都这么说了，就顺其自然吧，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强迫小菱记起不好的回忆。”
方母张了张唇，侧眸看向方菱，轻声叹气，有气无力的，“知道了医生，谢谢。”
“嗯，可以办理出院了。”医生转身离开。
病房内陷入寂静，随即响起方母细微的哭声，“对不起小菱，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你……对不起……”
方菱眼眶也红了，连忙将她紧紧抱住，“不是的，不怪妈妈，是我自己乱跑才这样的……”
“对不起……”方母的哭声大了些。
方鸣头疼地按了按突突外冒的太阳穴，“好了，别哭了！”
哭声安静下来，他垂眸对上方母控诉的眼眸，烦躁地眨眨眼，“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话音落下，方鸣没了人影。
他全程都不敢多看方菱一眼。
都是他的错，才让方菱遭遇了这些，他愧疚得几乎不敢对上方菱无辜的眼眸。
他怕自己一看就忍不住道歉，忍不住将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一股脑说出来。
方菱现在这样失忆了也挺好的，至少她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一切，也不会像他这样天天晚上做噩梦。
他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后，正巧撞上方父来了。
他眼眸一亮，刚想问他关于李虎的事情，余光瞥到方菱，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他将出院证明放到桌上，“妈，小菱，手续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