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方父沉默了。
理智回笼，方父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嗯。”
房内安静下来，气氛令人窒息。
半晌后，方鸣问道：“那怎么办？小菱受的苦就这么算了吗？唐氏的项目算了吗？”
方父抿唇，复杂地看向方鸣，“小菱……那是自作自受。”
方鸣眉头瞬间紧皱，“什么意思？”
方父深呼吸，从手机上调取最新的录音，点开，放在方鸣面前。
是方菱和唐颂完整的对话，包含方菱对唐颂的一切威胁，还有对祝好的恶意。
录音里的女声停下，方鸣呆愣在原地。
方父盯着他那呆傻的模样，轻声叹气，“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这确实是方菱的声音。”
之前他只顾着唐颂的秘密，没怎么在意方菱对唐颂说的那些话。
后来他多次点开录音，终于注意到方菱的不对劲。
她说的那些话，完全不符合她平日里的性格，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方父从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平静。
可现在的方鸣完全沉浸在震惊中，没法相信自己从小到大善良柔弱的妹妹，和录音中歇斯底里，极尽恶毒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方父关掉重复播放的录音，意味深长地盯着方鸣，“方菱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现在重点是我们已经彻底得罪唐颂。”
方鸣双拳紧握，眸色深沉，半晌才出声，“嗯。”
方父瞥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个人情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方菱什么想法，如果方菱真的是以前表现的样子，你喜欢也就算了，但现在明明已经知道她可能是伪装的，那种心思就给我好好收起来！”
方鸣垂下眼眸，盯着腿上的石膏，没作声。
方父也没心情劝慰他，只是闷头翻着手机通讯录，犹豫地一个个点开。
他看到其中一个备注着李的号码后，眼眸微闪，抬眸瞥了眼方鸣，警告出声，“别给我惹是生非，如果再出现李虎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一定能救你！”
话音落下后，方父按下拨通键，走了出去。
“喂，请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