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了眼,但是大脑一片空白,缓了好一阵儿才轻声问道:“下雪了吗?”
苏朝露抱着我点了下头,犹豫了片刻还是用戏腔说道:“下雪了,下雪了……”
“你骗我,你最爱骗我了,那不是雪。”
说完后我扭过了脑袋,在看到那个愿意帮我的男人后又回过了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是新年的烟花,是起雾了,是我看不清了……”
在新年的钟声敲响时,苏朝露把脸贴在了我的脑袋上,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是你看不清了,是你糊涂了,你糊涂了大半辈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看清呢,好好歇歇吧,我看的清……”
……
常青的名字再次消失了,但这并不影响太阳东升西落,也不影响普通人用力生活,但这一个月却影响了很多和这个名字有关联的人。
常年待在剧院里的苏朝露走出了剧院,身后跟着一个眼角下带着伤疤的男人,还有一个额头别着清粥发饰的姑娘,只要有人想接近,男人就会马上挡在她们身前。
远在威海的张时离开了公司,换上了洁白的衬衫住在了常青的院子里。
徐木丢掉了画板,穿着白衬衫坐在办公室里拿着一个屏幕碎掉的手机不停地拨打着一个又一个电话。
许诺依旧抱着笔记本坐在屋顶上,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屏幕上的字删了写,写了删,脚边还放着两块算命的石头。
简单也不再是懵懂的少年,在一声声简总和王主任他们的帮助下坐进了曾经属于我的办公室。
济南城里也多了很多从京城里来的人,他们骑着摩托,带头的是载着张景的赵桑,还有穿着风衣的温晚。
还有很多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当藏在某个角落的木雕发出声音后,他们就像白色的乌鸦,默默注视着别人的苦难。
而姜江呢……
他离开了学校,穿上了红色的戏袍,脸上涂抹一层厚厚的胭脂,每天下午都会出现在段荣的小区门口唱歌,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背着吉他的陈墨,在陈墨身后,是在默默守护他们的叶青。
段荣……
他坐在一间黑暗没有光亮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