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丁丁拽了下简单,朝我轻声说道:“哥,明天上午能先陪我去潍坊吗?”
“可以。”
“不许说谎。”
“不会。”
……
等远离胡同后,我又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这条往桥上走的路我已经不记得走了多少遍,没人记得,只有我身上的疤痕记得,或者说叫做树的年轮。
回头看了眼从胡同口便一直跟着的一个男人,我知道自己又一次赌对了,只有把自己变小,才能看清楚这个世界。
但这样对吗?
好像不对,现在苏朝露已经平安了,我完全可以带着温晚他们不顾一切的逃离这个我又爱又恨的城市。
但这样对吗?
好像对,这样我就可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可以陪温晚上雪山,可以和她回离小孩很近的南京,在那里我会有家,有一切,除了平安。
可平安这两个字写起来简单,但仔细读来好像更难。
即便我相信常秋,但只要他停手,段荣又会把视线放在苏朝露身上。
苏朝露……
苏朝露已经不再是剧院里陈列的商品,反而更像她的家,更像古代兵家必争的东西。
难啊……真的难,这颠沛流离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我看不清,也看不远,心底好像又蒙上了一层雾,堵的我有些喘不过气,于是我站在桥中央扭头看向了缓缓接近我的一个男人。
实话实说,他伪装的很好,如果换做别人,肯定会误认为他只是一个在深夜和家人打电话的路人,但我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也不想和他周旋,干脆直接出声问道:“一个人吗?”
男人皱了下眉,放下手机后站在了离我五米外的位置。
“常青。”
我再次问道:“一个人吗?”
“一个不够吗?”
说完后他从腰后拿出了一把锤子,笑着问道:“你不是最喜欢锤人手指吗?今晚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
“为什么不下毒,为什么不制造意外,为什么一枪崩了我呢?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像赴约一样来找我?”
男人哈哈笑了下,长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那些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