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行人挡住了风,但我却感受到了凉意。
我还是没能走进春天,即便温晚穿上了美丽的裙子,我换上了从没穿过的黑色服装,我依旧觉得这不是春天。
但我不能显露出来,于是掉了手里的烟忘记了刚才的感觉,带着笑容和温晚她们唱起了下一首歌。
可是周粥不在,没人会欢乐的歌曲,但我不在乎,只要自己不去想,就不会感觉到寒冷,阳光也会常伴。
等唱完歌后,我让温晚坐陈墨的车离开了,自己则是骑着摩托迎着风去了墓园。
虽然下午就该来的,但我害怕父母看到现在的自己。
墓园不是很大,但里面埋了太多人。
父母的碑上没有照片,我跪在地上,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出他们的面孔。
当时我的太小了,对他们的记忆只有那个被送走的夜晚,还有那扇破碎的窗户。
说实话,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就像常秋对我一样,只是有血缘关系而已。
在磕了几个头后我站起身,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靠在了江叔的墓碑上。
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放下心里的疲惫,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
在黑暗的墓园里,我好像做了一场梦,或许也不是梦,好像江叔真的回来了。
他坐在了我身旁,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而我好像变小了,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常青,你怎么打耳洞了?”
我摸了摸耳洞,笑着回道:“江叔,我漂亮吗?”
“很好看,最近过得好吗?”
“不是很好诶,你走了以后我过得更不好了,没了你,我……我好像更糊涂了。”
江叔叹了口气,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说道:“没有人会永远糊涂,如果还糊涂,那一定是你没睁开眼。”
“可是江叔,我该怎么睁眼呢?我站过很高的位置,还蹲下身子抬头仰视了很久,可还是看不清。”
“但你是常青啊,不需要很高,也不需要变矮,你只是常青。”
“江叔,我听不懂。”
“常青,叔叔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