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弘暄红彤彤的脸蛋归于平静,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江如吟才无声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的离开偏殿。
“明早炖白粥即可。”吩咐了一句,江如吟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到现在她还脸颊通红的,头脑也阵阵发昏。
弘暄便是遗传了江如吟,一口酒液便红了脸。
天色尚早,御花园里的露珠刚凝聚出来便被吹拂成了一层白霜,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永寿宫的宫门缓缓打开,江如吟一身典雅的旗装,发丝整齐地挽成发髻,头戴一整套翡翠首饰,金黄色的穗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无声无息。
她身旁,弘暄身着崭新的锦袍,虽年纪尚小,肃着脸样子还算有模有样。
“往后去御书房,定要听先生的话,不可顽皮。我去南三所给你准备房间。”江如吟蹲下身子,温柔地整理着弘暄的衣领,眼中有期许有信任。
弘暄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回答:“额娘放心,儿子定会好好学习。”
两人上了车轿,沿着宫道前行,一路上,宫女太监们恭敬地垂首避让。
途经御花园时,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弘暄看着窗外的一片寂静,眼中透露出些许紧张,他转头对江如吟道:“额娘,儿臣会常常去给您请安的,等开春了,儿子给您带最好看的花。”
江如吟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好,额娘等你。”
车轿行至延禧宫前,只听“咚”的一声,延禧宫门被打开,里头出来一打扮素净的宫装女子。
女子不疾不徐地缓缓而来,扬声道:“芳姐姐,可否载我一程。”
“陵容。”清脆女声从车轿中传来,袁北山掀开厚厚的帘子,江如吟温和一笑。
“快进来,别冻着了。”
空间有限,弘暄弯腰作揖。
安陵容冲他笑笑,坐在了他的对侧。
继续前行,
“总归明年就是弘宁了,正好来陪陪姐姐。”安陵容看着江如吟道。
江如吟嗔怪的看她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倒是你,可跟弘宁说好了?”
“弘宁昨晚闹腾着要听丝竹管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