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莺作为姜怀虞的贴身侍女,深知夫人当年的酸楚。当时,夫人新嫁侯府,侯爷便已宠幸了韦若怡,且诞下一子,此事在京城引发了街头巷尾的窃笑,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夫人那时承受了无数的白眼与讥讽。
而现在,夫人似乎又要遭遇类似的麻烦,受刺激也不是不可能的!
姜怀虞将她们的呆若木鸡看在眼里,语气严厉地催道:“别杵着了,速速行动,以后若再发呆,仔细你们的皮!”
翠莺立刻回道:“遵命,夫人。”随即匆匆退出房间。
姜怀虞则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戚紫陌和卫奉曜睡的柴房。
一进门,强烈的异味瞬间窜入鼻腔,令人作呕。
侍女挑起草帘,姜怀虞微微弯腰,捂着口鼻走了进去。
简陋的草屋里,仅有的几束干草零星地铺散在地,角落里一支即将燃尽的蜡烛,散发着幽幽的火光,它那微弱的光辉仿佛在漆黑的夜幕中,竭力撕开一丝缝隙,为这片幽暗的空间带来些许暖意。
戚紫陌静坐在粗糙的草席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旁,卫奉曜侧卧在干草堆上。
两人见姜怀虞踏入,皆是一愣,随后急忙爬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夫人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尽管姜怀虞今日坚决挡在门前,拒不让他们踏进侯府半步,还将他们故意关在这荒僻简陋的草房,但他们心中却无丝毫恼怒。
且不说嘉兴侯对他们的深厚恩情如同山高水长,单论任何一位女人,在发现自己的夫君在边疆长期宠爱别的女人,甚至生下了一个如此大的孩子,都会感到愤懑不平。
姜怀虞望着七皇子竟居于如此落败的环境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责和愧疚。
她努力扯出一个平易近人的笑,轻声细语地道:“首先,我要向二位深表歉意,今天实在是情绪失控,让你们受委屈了。你们应该知道,作为一介女流,我独自承担着嘉兴侯府,而侯爷他却在边疆沉溺于温柔乡,对家里的妻儿不闻不问,这份冷漠让我心灰意冷。”
话到此处,姜怀虞的情感再也难以抑制,泪水夺眶而出。
卫奉曜目睹姜怀虞这般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