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是爹爹的”卫房陵的尖叫被狼嚎吞没。狼王突然人立而起,前爪凌空挥出,姜怀虞的披风被撕开道狰狞裂口。她反手将鎏金簪子刺向狼王眉心,却发现簪头早在昨夜与漕帮叛徒对决时已碎裂。
千钧一发之际,大娘的红缨枪突然划出诡异弧线。枪杆旋转三周半,枪缨如赤色长虹扫过狼王腹部,新裁的梨花木枪身竟在雪地里犁出半尺深沟!狼王轰然倒地时,姜怀虞看见它后颈的刺青——与洞穴壁画上的九头妖魔如出一辙!
“是漕帮的狼人!”四娘的短刀已刺穿第二只野狼的咽喉,鲜血溅在卫房陵的靴面上,“他们用巫蛊术炼出来的畜生!”
姜怀虞突然抓住卫房陵的手腕:“房陵,还记得你爹爹教的‘雪地梅花步’吗?”她将少年推进积雪深处,自己则拔出半截断剑。当第三只野狼扑来时,她竟用剑鞘狠狠砸向对方胯下!
“夫人!东南角!”大娘的铜锣声裹着杀气传来。姜怀虞转身时,只见大娘的枪尖正挑着匹灰狼的尸体甩向空中,狼血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浇在潜伏在树冠层的火箭发射器上。轰然炸开的火光中,她听见卫房陵压抑的抽泣:“娘亲,我怕”
“怕什么?”姜怀虞突然将断剑插进雪地,剑柄上的并蒂莲纹在火光中灼灼生辉,“你爹爹当年被三十万大军围困时,可是用这把剑杀出一条血路的!”
狼群在火箭雨中四散奔逃时,姜怀虞才发现卫房陵的云纹锦缎上沾着片枯叶——那叶子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山河鼎》藏宝图上的标记如出一辙。她突然想起洞穴壁画中那个“卫”字,此刻正被篝火映得金灿灿的,仿佛某种古老的召唤。
“娘亲!”卫房陵突然指着东方惊呼。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山道上腾起数十丈高的雪墙——那是大娘用红缨枪搅动积雪筑起的防御工事。姜怀虞望着少年冻红的脸颊,突然将鎏金簪子塞进他手中:“从今日起,你就是姜家嫡子。”
当最后一丝狼嚎消失在风雪中时,姜怀虞摸到卫房陵掌心的老茧。那不是握笔练字的茧,而是握枪握剑的茧——就像她父亲当年教她的那样。她突然轻笑出声,将断剑狠狠插入雪堆,剑柄上的莲花纹在朝阳下绽放出妖异的红光。
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时,众人收拾着染血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