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在门前停下脚步,见房门虚掩,便推门而入,沿他的视线望去,陆启正端坐在木椅之上,眉宇间的忧愁与纠结良久不散,与此同时,他同样瞥见方才步入屋内的陆承,眼中精芒略过,是心痛,抑或是无措,陆启已然不知,他心中暗道:总该说些什么,他这样想着,于是伸出左手,四指轻摇,示意要与陆承交谈几句,陆承卸下背负于肩的书包,缓步前行,外表与平日无异,实则暗中已是惊惧万分,生怕父亲对今日之事有所耳闻,他默不作声地在木椅上坐下,陆启皴裂的嘴唇微颤,十指交合,横置于前,柔声说道:“关于期中考试的事,老师已经如实向我阐明,你不必再为自己遮掩隐瞒什么。”
纵然他的语句中全无责怪批评之意,纵使他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语气变得更为轻缓,然而陆承的新在那一瞬之间陡然一沉,旋即苦笑一声,暗暗腹诽一句:果然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往往总会发生,他抬起头,望向表情阴晴不定的陆启,强作欢颜地问道:“既然你已经知晓此事,那么你想要以怎样的方式来对待我呢?”
陆承相信自己此刻的笑容一定很虚伪,非常虚伪,陆启痛苦地闭上双眼,他并不在意陆承话语中的深长意味,恰恰相反,他很能理解陆承的真实感受,明白陆承现在也同样极为难过,陆启食指轻揉太阳穴,双眉在不经意间微微皱起,沉声道:“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