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珩无谓道:“不用查了,何人指使你我心中都有数,查出来也无甚作用。”
“别说难以定罪,便是定了罪,也奈何不得。”
流言虽有添油加醋,但他率领百官逼宫,气晕皇帝是事实,无从辩驳。
若执意深究下去,反而会被倒打一耙,引火烧身。
对方也正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肆意宣扬抹黑。
比起辩解,洗清自身更好。
谢知行见齐聿珩面色沉稳,便知他已有了主意,“殿下可是想到法子破解了?”
齐聿珩颔首,“过几日我打算去护国寺为父皇祈福,另与舅舅他们商榷后决定减免今年三成赋税,以为民行善之举积福,盼望父皇早日康复。”
对方以流言中伤污蔑,他便以切实行动澄清昭雪。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比起虚无缥缈的流言,实实在在的行动更有信服力。
更重要的是,减免赋税与百姓的切身利益相关,没有人会不乐意。
“好计谋,不知是何人想出?”谢知行很是佩服。
齐聿珩自豪道:“我姐夫,许崇光。”
许崇光虽为相府庶子,却比嫡兄更为出色,多年来没少为齐聿珩出谋划策,深得齐聿珩倚重。
就连齐聿珩的舅舅也说,许崇光是宰辅之才,将来必定位极人臣。
“许侍郎能谋善断,沉稳持重,是个得力的臂膀。”谢知行诚挚夸赞。
齐聿珩拍拍他的肩膀,“你智勇双全,武能安邦文能定国,是我的另一条臂膀,你二人于我而言缺一不可。”
谢知行笑笑,将此事揭过,从袖中拿出一张图纸放到齐聿珩面前。
“这是前些时日刺杀我的刺客身上的刺青纹样,殿下可见过?”
齐聿珩定睛细瞧,眉头一点点皱起,“这是……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