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抢了东西还笑着恭贺别人,你怕不是个傻子吧?”陆相宜眼神古怪。
纪棠闻言面上笑容更大,轻飘飘的反问:“我被抢什么了?”
“当然是……”陆相宜话说一半,猛然反应过来。
纪棠看中的那尊玉雕摆件,已然回到了她手里,她抢走的,不过是纪棠不要的!
“你算计我!”陆相宜气恼跺脚。
从头到尾,纪棠想要的都是祥鹿摆件,故意说仙鹤更好,就是引她上当改变主意。
阴险狡诈,小人行径!
陆相宜愤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卑鄙,无耻!”她只能咬牙气骂。
纪棠心平气和道:“陆姑娘虽有不对,但我并未与你计较,大可不必如此责骂自个。”
杜卿仪听的忍不住偷笑,“是呀,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不计较,陆姑娘也别往心里去。”
陆相宜知道,她们又是故意的,故意装听不懂,还反过来取笑她。
偏偏两人话说的漂亮,她若再抓着不放,就成小肚鸡肠了。
可就这般作罢,又实在不甘,于是陆相宜气极败坏道:“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知行哥哥要是知道……”
“他若知晓,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纪棠打断她,语气笃定。
陆相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啊,纪棠与谢知行是夫妻,谢知行定然是会护着纪棠的。
“我知你为何刁难,非要与我争抢一尊无足轻重的摆件,然我想说,摆件也好人也罢,你若真喜欢,就该坚定选择,而非等摇摆不定。”
纪棠突然挑明,让陆相宜措不及防。
愣怔一瞬,陆相宜羞恼道:“你又怎知我不曾坚定过?你不过是运气好,才能说这风凉话。”
她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纪棠嫁给谢知行,的确是运气。
看着触及心事红了眼的陆相宜,纪棠生出同为女子的怜悯,缓了语气劝解,“方才是我不对,不知内情不该轻易置评,但事已定局,你也该放下往前看才是,别困缚着自己……”
“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陆相宜毫不领情,瞪了纪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