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杜卿仪觉得莫名其妙,“她定是被家中宠坏了,才这般任性妄为。”
“管她呢,她看不惯我是她的事,又不影响我过日子。”纪棠毫无所谓。
“你倒是看得开。”杜卿仪震惊她的豁朗。
“不然能如何?与她过不去还是与自己过不去?人生短暂,何必为难自己呢。”纪棠想的十分通透。
杜卿仪仔细咀嚼这话,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是啊,人生是自己的,若为旁人旁事影响自身,岂非得不偿失白活一场。
杜卿仪有些惭愧,明明她是姐姐,比纪棠大上几岁,却活的不如纪棠清醒明白。
每次与纪棠相见,她都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快乐活力,使得心境明快松愉。
纪棠就像贫瘠土地里顽强生长的太阳花,浑身充满了灵动朝气,无知无觉的影响着身边人。
一圈新宅逛下来,日头已近正空。
俩人在新宅门口分开,各自回府。
虽立了秋,但正午时分还是炎热非常,纪棠热的不行,一进到置有冰鉴的主屋,清凉之气扑面而来,舒服的她扯开衣襟想要感受更多凉爽。
顶着谢知行面皮的唐砚,见状慌忙扭头避开视线,不敢多瞧一眼。
纪棠未觉异样,走到他身旁坐下道:“我今日遇见陆姑娘了。”
“嗯。”唐砚心神不宁的应声。
纪棠看他如此冷淡,不由蹙眉,“你不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砚听出不对,反应过来道:“发生何事了?”
纪棠与他说了,末了问:“你可知陆姑娘对你的情意?”
唐砚怔愕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又不是谢知行,哪知道这些。
纪棠见他半晌不语,自顾自道:“看来你是不知晓,可怜人姑娘一片痴心付流水。”
她都有些同情陆相宜了。
唐砚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实在不知说什么。
好在这时夏蝉和照莹拎着膳盒进来,缓解了局面。
用过午膳,唐砚以为纪棠要去侧屋做木雕,正暗自庆幸即将解脱,却不想纪棠抬步进了内室。
他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