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从善如流,“没关系,我占不了多大地儿。”
“夫君忘了,上次我们一起躺过,宽度刚好。”
“是……是吗?”唐砚惊疑不定。
今日的纪棠实在太难缠了,他还在着想着别的法子,却见纪棠陡然凝了面色,“你不是谢知行。”
唐砚心中一紧,强撑着开口:“阿棠这叫什么话?”
“你是谁?谢知行呢?”纪棠语气笃定,叫唐砚想诓都诓不过去了。
对上纪棠明亮澄澈的眸子,唐砚有种无处遁形的慌乱感。
见他如此,纪棠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也打消了。
他不是谢知行。
仔细想想,从提起陆相宜时她就觉着有些不对,再到午膳后进屋歇息,越发异常蹊跷。
谢知行去哪儿了?为何要找个人来假扮他?
纪棠满腹疑惑,神思清明再无半点睡意。
镂空雕花冰鉴透出丝丝缕缕的凉意,使得屋中气温舒适宜人,然唐砚后背却浸出了一层冷汗,如坐针毡。
太阳缓移过院中楸树时,外出的谢知行回来了。
雾空一见立即上前,将事情大致告知。
谢知行听后眉梢微挑,让雾空上前去敲主屋的门。
“主子,唐公子来了。”雾空说着暗号,让唐砚赶紧出来,去书房与谢知行把身份调换回来。
可唐砚没有出来,反而传来纪棠的声音。
“叫他回去,不见。”
短短几字,听的谢知行眼皮突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侧眸看向雾空,雾空一脸怔愕,显然也不知何故。
稍做思忖,谢知行以唐砚的语气开口:“少夫人,我有急事寻世子,还请世子一见。”
“晚些来吧,我与世子尚在午憩,还未起身。”纪棠的声音里带着慵懒,似是午睡被吵醒一般,还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哈欠。
谢知行闻言心中一突,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推开屋门大步进屋。
午憩什么午憩,唐砚人呢?怎的也不说话,他该不会当真与纪棠……
谢知行心神不宁地走向内室,一掀珠帘瞧见纪棠与唐砚对桌而坐,目光沉静又汹涌地看着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