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到底去哪儿了?
罢了,他去哪儿与她无关,她也管不着。
如此想着,纪棠气闷的回了屋。
天色渐沉,照莹和木樨提着膳盒进来,摆好膳后请纪棠用晚膳。
“咦,世子呢?”照莹见纪棠独自出来,不免疑惑。
纪棠一边净手一边道:“不知。”
谢知行那么大个人,脚长在她身上,谁看得住?
人不见了还好,最可怕的是人明明不在,却还让他人易容伪装成他留在身边。
纪棠一想到过往唐砚扮成谢知行,而她毫不知情的将唐砚当作谢知行对待,就觉心中膈应的紧。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唐砚扮过多少次,也不知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越想越恼,纪棠气的将擦手帕子扔进水盆里,砸的水花四溅。
木樨和照莹悚然一惊,小心翼翼地看着纪棠不敢再说话。
她们只知纪棠同谢知行闹了矛盾,却不知具体何由,但看纪棠这反应,两人闹的不轻。
纪棠有分寸,明白谢知行与唐砚互相身份的事不能叫人知晓,便未向木樨茹娘透露半字。
是以木樨和菇娘很困惑,不明白好脾气的纪棠怎的突然生了气。
然主子的事做下人的本就不能探听,两人虽好奇也没有多问,只默默的陪着纪棠,劝慰她消气。
先前看谢知行哄了纪棠许久,本以为两人已经和好,却不想纪棠还恼着,而谢知行又不见踪影,着实叫人忧愁。
主子高兴,做下人的也高兴。主子不高兴,做下人的便战战兢兢。
“奴婢去寻寻世子。”照莹大着胆子出声。
纪棠憋闷地坐在桌前,没答应也没阻止。
照莹察言观色,恭谨的行了个礼后离去。
她脚步匆急,走到院门口时差点与谢知行迎面相撞。
好在谢知行是习武之人反应快,及时侧开了身。
“世子!”照莹眼睛一亮喜出望外。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谢知行淡声问。
照莹道:“晚膳摆好了,世子不在少夫人净手时扔了帕子,看起来不太高兴。”
谢知行听后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