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记者的儿子在南山书院?
李记者的老母瘫痪三年?\"他每说一句就抛出一块金锭,\"这些钱够不够换篇锦绣文章?\"当最后一块金锭砸在瑟瑟发抖的灰衣记者脚边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
【叮!中级悔悟值+50】
萧云天藏在广袖里的手指微微发颤。
这些蠢货根本不知道,他们每动摇一分,系统就会将他们的弱点化作数据流涌入自己识海。
方才那个攥着金锭发抖的灰衣书生,此刻在他眼中已是标注着\"妻妹被卖入青楼\"的待宰羔羊。
\"诸位。\"他忽然提高声调,看着那些佝偻的背影齐齐一颤,\"若是笔杆子不够利索\"袖中滑出柄镶满宝石的匕首,轻轻削去烛芯,\"本公子倒认识几个刑部的刽子手,最擅帮人开窍。\"
话音未落,楼梯口传来环佩叮咚。
萧云天瞳孔骤缩,指间金叶子捏得变了形——鹅黄襦裙的萧三姐逆光而立,鬓边白玉步摇映着烛火,竟比满箱黄金还要晃眼。
\"陈叔。\"她解下孔雀翎披风,露出苍白如纸的脸,\"家父在世时常说,京城快报是照亮暗夜的明灯。\"青瓷茶盏在她手中轻颤,泼出的茶水在《寒门举子》的标题上晕开墨花。
陈济棠看着茶渍中模糊的\"悬梁自尽\",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跟着师傅暗访盐矿。
坍塌的矿井里,师傅用最后力气托着他往上爬,血手印至今印在某篇未刊发的稿纸上。
\"三小姐\"他刚开口就被金条碰撞声打断。
萧云天不知何时绕到身后,蟒纹靴重重碾过老人撑在桌案的手掌:\"陈主编可要想清楚,明灯照得了阴司,照不照得活阎罗?\"
萧三姐突然抓住主编鲜血淋漓的手。
她指尖温度烫得老人一颤,湿润的杏眼里晃着将碎未碎的月光:\"您说过真相比命重要,这话\"哽咽混着血腥气在喉间翻滚,\"还作数么?\"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
陈济棠望着雨幕中摇晃的\"铁肩担道义\"牌匾,突然低笑出声。
他抖着手从暗格里摸出个漆木盒,取出泛黄的信笺——正是当年矿工们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