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送去一些‘帮扶’的辅臣罢了。
写满供词的纸张自指尖滑落,嘉嫔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可怖。
什么世孙……
世子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为何要立个不中用的世孙!
“皇上,世子何错之有啊-----”
偏殿。
嬿婉已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见正殿中那争吵之声,可见有多激烈。
成也世子,败也世子。
也不知来日嘉嫔知晓真情,又是怎样的心碎懊悔。
毕竟若她不发难,皇帝未必会夺了她的嫔妃身份。
禁足终有放出来的一天,降位亦有升回去的可能,刑罚也有受完的时候。
可这命,到底只有一条。
奈何总有人不珍惜,比如她眼前这位。
嬿婉无趣地打了个哈欠,本就瞧着如懿不顺眼,又顶着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过来,她真是越发瞧得不顺眼了。
“恐是毒素初清,娘娘贵体有些虚弱,情绪波动之下引起胃部不适。”
任牧收了脉枕和锦帕,认真道:“回头微臣给娘娘做些开胃健脾的药丸,每日三丸,症状当有所缓解。”
药丸?小零嘴啊。
嬿婉自是没有异议,可总有人想跳出来彰显下自己的存在。
“任太医不妨多做些,东巡路上舟车劳顿,路途漫长,本宫忧心皇上龙体。”
任牧:……
这几日太医院里的药童手都要搓出火星了,再说了,少了谁都不会少了皇上的啊。
况且令贵妃因中毒之故无法伴驾东巡,如今也还在长春宫,娴妃娘娘此时说这事未免有些不当吧。
嬿婉眼皮轻抬,语气讥讽道:“娴妃莫非真得了耳疾不成。医者讲求对症下药,若是真能一味药医百样病,何须刻苦钻研医术,搬用前人药方就是了。”
先是被慎嫔和玫嫔挤兑,又得少年郎冷语,如懿本就心伤损神,此时焉能再忍!
“中毒之事尚未查清,令贵妃何必急着将脏水泼在本宫等无辜之人身上,我等的清白自有皇上做主。”
“莫非娴妃的耳疾已牵入脑部,连宫规典礼都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