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去一趟。等不当值的日子,让他来家里吃顿饭也好。”
“知道了。”徐渡野懒洋洋地道。
才怪。
出了十五,孟映棠又得开始读书,他就不能那么没有节制地闹她了。
所以这半个月,谁也别想影响他。
哦不,正月初九,县令夫人寿辰,还要去一趟,真是烦死了!
明氏十多年前,替难产的县令夫人古氏接过生。
那时候,县令夫人,还不是县令夫人,她相公只是县丞。
要说人的富贵,多少都是命里带的。
因为接连死了三个县令,他们蒲县就没人来了。
谁当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为了送命?
这种情况下,太守也没办法,只能奏明都督,把林县丞提拔成了林县令。
孟映棠之所以了解得清楚,是因为之前,林县令和她爹一样,就是个童生出身罢了。
孟童生,提起林县令的时候,口气是羡慕嫉妒的。
因为明氏对古夫人的这番救命之恩,所以古夫人把她当成座上宾。
只是明氏这个人,向来低调——她若是想吹嘘,和县令夫人交好这件事,在她的诸多成就之中,也是不值得提起的那件,所以别说别人,就是亲近的四邻也很少有人知道。
初八晚上,孟映棠等着徐渡野过来,却半晌没有等到他。
“徐大哥?”她轻轻敲了敲墙。
“睡了。”徐渡野声音不虞。
“哦,我也睡了。”
只要没事就好。
孟映棠总觉得他纵欲过度,怕他……
呸呸呸,不能那么想。
可是人喝惯了甜水,是很难再喝白开水的。
孟映棠觉得这大炕有点太大太孤单了。
即使她把崽崽捞到了一旁,还是觉得缺点什么。
她告诉自己,不能那么想,否则和勾人的狐狸精有什么区别?
孟映棠闭上眼睛,辗转反侧,过了很久才睡着。
可是半夜,她却被热醒,惊讶地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个精光,正像一只小猫般,窝在徐渡野宽厚温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