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生微微点了点头,正色道:“小兄弟一身英气,剑道非凡,自然不可能与那些贪婪悍匪为伍。”
眼眸满是惊恐、愤怒、怜惜复杂神色的陆芳,猛然起身,望着闵月生气急的喝道:“闵月生,你可知刺杀骆家血脉至亲,死的将不是你一人,便是你整个闵家都将因你愚蠢的行为而覆灭!”
闵月生一甩衣衫,单膝跪于在上,神色肃穆的望着陆芳,沉声道:“少夫人,奴才心知今日之局难以两全,只望少夫人念在我闵月生为骆家半生苦劳的份上,保我闵氏一族。闵月生拜谢!”
说着,闵月生朝着陆芳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随之,其手中长剑一横,朝着自己的脖子快速划去。
“大哥!”闵童高声沉叫,身形疾扑而至,双掌死死的扣住了闵月生的剑刃。
在大哥将他一掌震开,独自揽下击杀骆非常的罪名时,他便知大哥会有此一招,借以尽可能的减轻闵家罪责,保下闵氏一族。
鲜血立时顺着闵童紧抓在剑刃上的十指间溢出,快速滑落而下,掉在二人脚面间。
“少夫人,闵首领虽有死罪,但他也是为了少夫人与少主的绝对安全,而出此下策,请少夫人宽罪!”
“少夫人!”从地洞中爬出来的诸多骆家家奴,齐跪在陆芳身后,急切的叫道。
今日若非是闵月生经验丰富,心知洪老大所放的毒物,其身上必然会带有解药。他们才在摔入地洞中的洪老大尸首衣衫内,找到四脚小蛇的解药。
否则,今日他们这一行十余人,包括少夫人陆芳在内,恐怕都将难有命活。
陆芳没有言语,双目微闭,转过身去,以背对着闵月生。
她虽心痛闵月生这个从娘家带到骆家的家奴,更知闵月生的赤胆忠心。但,刺杀骆家血脉之亲,那是何等大罪,便是她也难逃罪责,更何况是闵月生这般的家奴。
而今,唯一的办法便是闵月生自裁,只待夫君醒转过来,将实情告之。期望夫君能念在闵月生救主之功的份上,以其一命平复骆家诸位管事的口舌,尽保闵氏全族上下。
“谢少夫人!”见陆芳之态,闵月生已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