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佛站在一大片空地上,面前只有无数漆黑的树林。他仰望天空,再次见到了那银色的、神圣的犹如天使般的翅膀。那是反抗军集结的信号,在黑暗中绽放着光彩。
他和范德尔共同面向着黑暗的森林。有时微风拂过树叶,树梢上的鸟儿一下振翅飞翔;地上的水坑涌起波澜。大地在颤动,森林扭扭捏捏,惊起了无数休息的鸟儿。老鹰的叫声传入他们耳中。
“韦佛,他们的确快到了。”范德尔说着,弯腰捡起放在地上的终端。
“他们正骑马赶来。”韦佛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滩说,“身上肯定覆盖皑皑白雪。他们多是从北方地区赶来的。我有这个预感。”
他们凝视着夜空中的银色翅膀,待它消失之时,森林中涌出了千军万马。白马们高傲地扬起头颅,鬓毛随风飞舞;坐在马背上的黑影似乎伴随着狂风,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冰冷的红光。
更多反抗军从森林中钻了出来,他们动作迅猛,气势凌人。黑暗中只能见到闪射着红光的军刀。数万匹马闯将而来,马蹄踏在松软的沙地上,溅起沙砾。高大的白马停住脚步,沙滩上围满了人群。
那些白马低下了头颅,骑在背上的人影也接着低下了头。另一个骑着高大黑马(那匹马可要比那些白马还要大好多)的人影瞬间从森林中跳了出来,身上的装甲反射着尖锐得如军刀般的光芒。那匹黑马在白马中间停了下来,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韦佛和范德尔恭敬地鞠了一躬,才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银色翅膀——在这批反抗军到来之际,它便已经消失不见。他们再度看向人群,那位首领露出了衷心的微笑。
“这莫不是现任反抗军首领,波拉刚之子,韦佛·伦勃朗。”他说,却紧绷着自己的脸,“在这般月黑风高的夜晚,为何要让那银色的翅膀高挂天空,引得我们跨过森林,前来此地?”
“我尊敬的朋友们啊!”韦佛说道,“你们都知道,如今帝国大势已去;而我们现在正处于危急存亡之时刻。就在五天前,帝国在斯威尼文特边境的小城区米兰斯,打响了内战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