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下雪了,世间到处一片白茫茫。他们看不见任何飞禽走兽,同样也看不清被黑暗和大雪所笼罩的要塞。他们漫步走向前方,在巨象那几乎被啄烂了的肚肠中穿行。
艾莉莎穿好大衣,在皑皑白雪中举步维艰;她身边跟着龙格、范德尔,以及正在鼓弄微型终端的韦佛。吉金斯早已甩开了他们,不过他手中依旧举着火把,明亮的火光把周围的白雪都融化成了一洼洼烂泥,让他们心花怒放。
北大陆的寒冬时节已悄然来临,就连那些被烧焦了的大树上也结满了冰霜。雪花飘落在他们身上,却被他们那炽热的身躯融化了。一股寒风从他们身后刮了过来。
待他们回到要塞门前,天色已经完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吉金斯正站在要塞门前,不过他手中的火把却已经变成了地上那些火堆中的一份子。他们停了下来,吉金斯当即召开了一场会议。
“兰博之死,”他说,“已经过去三天了。他的尸体被放在战地医院的停尸房内。如果我们要举行关于他的葬礼的话,我们必须得尽快了。不久后,说不定我们又要攻打市中心了。”
“如果我们可以的话,”韦佛说,“兰博的死足以载入史册,但是却也让我们士气大跌。要是我们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鼓舞他们的士气的话,最好待其尘埃落定。”
“不行,我已经跟马洛谈过了。他这几天有些郁郁寡欢。”吉金斯摇了摇头说。所有人都泄了气,他们只能无奈坐在冰冷的泥土上,任由冰雪冻着他们的屁股。
范德尔吐了口气,在寒冷的夜空中幻化为白色的银雾。他喝了口米乳,又吃了点儿沃谷——这都是兽人的传统小食——随后缩成了一团。“兰博的葬礼还是得举行,不然这件事就没有任何交代了。我相信这么多天过去了,第四天即将到来,说不定他们已经给尸体化好妆了。”
“他们仅仅只给脸化好了妆。”吉金斯的眼睛反射着那还未褪色的火光,“他体内的伤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呢。老实说,兰博的死,大部分都是内伤——他被自己那匹壮士的马压在身上,内脏早已四分五裂,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