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来就给哀家这么一出好戏,真是难为他费心了。”
谭嬷嬷扶着太后转身儿,太后松开她的手,目光落在木架上那盆儿正开的盛的绿梅,她抬手用剪子剪下一枯枝。
口中缓缓道:“昨个儿他们传报回来,福王在南疆奋勇当先,流寇匪乱多数已经被控制住了,他早该回来了,皇帝却迟迟不下旨意召回来。”
谭嬷嬷拾起一侧的水壶,给那盆儿里浇水,太后眯了眯眼睛,如今到了夜里头眼睛总模糊了,有些看不清楚了。
“如今都快要过年了,叶驸马没回来,长公主可在陛下跟前儿提了几次。”
谭嬷嬷放下水壶,她浇的有些多了,水正往外溢,她笑了笑,自己打了打手:“果真是没用了,如今这眼睛不好使,做这点儿小事儿,也做不好,。”
太后随意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自己转身儿在桌前坐下了,她叹道:“当初本该让清娥入宫,琉璃那个样儿,她父亲真是将她养废了。”
“她如今这般,皇后和顾氏脸上的笑都要藏不住了。”
谭嬷嬷正用帕子擦溢出来的水,听这话,手里动作一顿,袖子落下去,一下湿了大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