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之王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审视。
“阿勒黛，你看起来很紧张。”
阿勒黛的睫毛颤了颤，移开目光。
“……是吗。”她低声道。
推进之王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她继续开口。
阿勒黛沉默片刻，终于问道：“我在想，你到底是怎么看蒸汽骑士的？”
她低头看向眼前那些寂静的甲胄，它们曾经承载着维多利亚最强大的意志，如今却只是空壳。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质问。
“他们明明……没能阻止二十六年前的那件事。”
推进之王闻言微微一顿，随即轻描淡写地答道：“我不了解，也没那么关心。”
“但我曾听……一个叫高文的家伙说起过，当时，并没有蒸汽骑士在伦蒂尼姆。”
阿勒黛的神色微微一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议会调离了他们。”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像是在竭力压抑某种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可等他们回来，却仍无所作为。”
推进之王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那片废墟之上，仿佛透过残破的城墙，看见了那些曾在历史中挣扎的人。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阿勒黛？”她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我能看出来，你很崇敬蒸汽骑士。”
阿勒黛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片刻后，她轻轻摇了摇头。
“崇敬……或许远远谈不上。”
她抬起头，望向夜幕之下的维多利亚，目光沉静如水，里面倒映着破碎的往昔。
“我在想，陛下在位时，册封的最后一位蒸汽骑士，是查尔斯·林奇爵士。”
“在那之后的二十多年中，却再也没有一位蒸汽骑士诞生。”
“这是某种警告吗？还是某种无人知晓的抗争的代价？”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公爵们是否各自准备好了利刃，指向彼此？”
她闭了闭眼，声音低沉。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