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苏知道，这次之后，父亲恐怕很难振作了。他不禁担心起父亲的病情来，毕竟父亲年纪大了。
这样下去不行的。
陈建国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照片，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流淌感受着微风拂过，耳边仿佛传来了妻子温柔的声音。
“建国，我们永远在一起，你要好好的。”
陈建国睁开眼，凝视着妻子和女儿的照片。良久，他喃喃道：“我一直很好，你们安心吧。”
他低声对儿子说：“我终于可以让她们安息了。”
陈建国抬起头，仿佛看到了江苏雪和女儿的身影。她们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爸，您没事吧？\"陈念苏连忙扶住父亲。
陈建国摇摇头，擦去眼泪：\"我没事。苏崽，爸爸有件事要拜托你。\"
\"您说。\"
\"等我死了，就把我葬在这里。\"陈建国指着墓碑旁的空地，\"我要永远陪着她们。\"
陈念苏红着眼睛点头：\"我答应您，爸。\"
\"小雪，囡囡，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他轻声许下承诺。
夜幕逐渐降临，陈建国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
后来。
陈建国躺在卧室的床上，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房间蒙上一层银纱。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呼吸也变得轻缓。
\"终于到时候了吗？\"他喃喃自语，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太好了。”
四十年了，他终于完成了对妻女的承诺。
陈建国缓缓闭上眼睛，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他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呼唤：
\"建国\"
\"爸爸\"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向他跑来。
\"小雪！囡囡！\"陈建国激动地张开双臂。
江苏雪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袭白裙，长发及腰。女儿囡囡也依然是六岁时的模样，扎着两个羊角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