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施舍?怎么会?师父德高望重,守护三界万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苟活’?他是三界的恩人,助他脱险是三界之中每个神、仙和人应该的!”
秦筠又哀叹了口气,“照这样发展下去,情况该不乐观了。你若是不怕,便去陪陪他吧。”秦筠垂下头,终究是说了:“必要时喂他点你的血。”
“我的血?”白莲震惊,“师公我、我不是神啊!”
“你怕了?”
“不,不怕。”兴许因为她是异世人类,不同于这个世界吧。“只要帮得到师父,我什么都不怕。”
“嗯。”秦筠点点头,埋头回身,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
白莲目送他落寞的背影,抬头望天,天空星星点点,月亮已悄然爬上天际。该去后院荷塘守着了。
果然,秦梓恒病情开始加剧,眉间入魔印记颜色加深,藤蔓的图腾变大,无风自舞的紫发长得很快,荷香更是浓烈。他的眉头是紧锁的,连坐都坐不稳,喉间难掩偶尔的闷哼声,嘴角甚至渗出血丝来。白莲咬破手指,递与他,起初他会拒绝,到夜深圆月挂高空时,他往往把持不住,本能的寻求她的鲜血,吸吮她的甘甜。兴许是男人本性使然,之于她的手指,他更喜欢她的唇。白莲的皮肉是微痛的,麻痒的,感受着他冰凉的唇瓣与自己唇瓣亲密相贴所带来的战栗,那是如电流通过的不可言喻的快感。痛并甜蜜着,大抵如此。
喝了白莲的血,秦梓恒的情况总算镇静些,每每总能放下戒备,安心躺在她怀里沉睡。曾经那样高高站在云端的上仙,何以致使他不顾性命转动时辰塔,导致今日这般局面?她伸出手,颤抖着抚上他憔悴的俊颜,心疼不已。
天亮之后,秦梓恒一如往常,该忙啥忙啥,闲下来便站在雪崖上鸟瞰天下,凝望他守护了万年之久的三界。而失血过多的白莲,平日里总得化上浓妆掩盖苍白的脸色,又得为自己破皮红肿的嘴唇寻诸如上火之类的借口,更得拼命吃补血生血的药汤药膳等。好在秦梓恒一个月只犯一次,但她一介凡夫俗体熬不过几个月便干枯瘦弱了。
“这次师父睡得久了,醒来后精神状况也不如以前。”竹林里,白莲向秦筠汇报秦梓恒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