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姑距离近来得快些。
太妃看着彤册蛾眉拧起。明王妃专房之宠,有时一夜竟几次叫水。即使年轻贪欢也不该如此放纵,王爷血气方刚,没个节制,作为王妃,不加劝谏,有何贤德可言!
太妃在愤怒中还发现一个问题,王妃在记录的葵水仅有一次。
作为女人太妃自然知道这可能会影响什么。她耐下性子,等着陈太医到来。
面对太妃,陈太医坦言,“王妃体寒,很难受孕。那种寒就像埋在地下数年积聚的地渊之寒,在根基里,很难暖回来。”
“王爷王妃知道吗?”
陈太医摇头,“臣曾给王妃开了药方,王妃嫌苦,后来又调成茶饮,但总因事情中断。臣想着给王妃调理好些了再告诉王爷,毕竟王妃还年轻,也不是完全没有养好身子的希望。”
太妃说不清心中滋味,有些难受,又莫名有些愉快。
“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先不要让王爷知道。”
“是,臣告退。”
太妃捏着茶杯发了一会儿呆,扭头对苏嬷嬷说,“我想见见杜小姐。”
苏嬷嬷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劝阻道,“王妃还年轻,太医也没说治不好,太妃莫要操之过急。再说,要见杜小姐也不能在王府里见啊。”
“她哪配为王妃,这王妃之位本就是玲珑的,都是明王哄骗本宫,本宫一时糊涂才答应了他,也该各自归位了。”
苏嬷嬷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两天偷偷观察的情况,暗自叹息。都说王爷是王妃的依靠和庇佑,但她怎么觉得王妃才是王爷的救赎呢。
和王妃在一起的王爷是真正开心的,放松的,也才有少年人的明朗和飒爽意气。
太妃看看门外的阳光,“后天我们回宫吧,你安排杜小姐进宫一趟。”
苏嬷嬷最终还是开了口,“太妃,老奴觉得王妃其实挺好的,虽礼数欠缺一点,但性子直率,待人真诚。您不是厌倦宫里的两面三刀、勾心斗角吗?王爷估计也是看上了王妃的这一点。倒是那个杜小姐,或许是个贤惠知礼的,但老奴总觉得看不透她。”
“不过一个痴心的丫头,有什么看不透的。你不觉得,只有她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