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一下下打的实诚,打完之后请示阿琅,将丁不死挪到一间倒座房里,随便找了个小药童给他上药。
子时。
“螂来!”阿琅躺在床上轻唤,螂哆哆嗦嗦来了。
“螂王安康。”螂晃晃触须,向阿琅问好。
“你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回螂王,外面风大,有些冷。”地处北方边境,入秋了,美洲大蠊怕冷,个体差异之下螂尤为怕冷,听到阿琅的呼唤,打着抖从伙房的大灶下赶过来。
一起躲在大灶下的还有他的螂伴侣、大螂崽儿们,以及傍晚刚出生的小螂崽儿们,螂必须尽快工作赚吃食,尽管冷,还是来了。
“你去找丁不死,把这个放进他的药碗中,拿好,拿不动就叫着你家雌螂和大螂崽儿们一起。”阿琅下午从战利品中扒拉出了点药,功能嘛,和前世丁复生用到向薇身上的同款。
看着一个超大、可溶于水的黑色药丸,螂踌躇了,“禀螂王,螂抱不住……”六条腿全用上也抱不住,总不能用嘴吧。
阿琅坐起身子,用带着粗糙草颗粒的净纸叠了个有两个提手的小篮子,将药丸放进去,交给螂。
“谢螂王,保证完成任务,任务结束后可以将小篮子给我吗,螂保证今后随叫随到。”多好的小篮子,适合带崽儿。
阿琅披散着头发,无所谓的点点头,等螂带着几只大螂崽儿拎着小篮子飞走后,才放心躺下。
明早要早起练兵,烦死。
凭什么只有他忙,丁不死也得忙起来,阿琅翻了个身,有些口渴,伸手端水杯,摸到折小篮子剩下的擦屁股净纸,计上心来。
丁不死趴在硬邦邦的床上,房门漏风,上了药不方便穿整齐,风吹的牙齿发颤。
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他挨打的原因,心里将阿琅剐了一遍又一遍。
额头发烫,像是病了,硬挺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清晨,阿琅操心着大事小情,一只螂掰成两半用,还得抽时间回忆轰天雷的做法,复刻下来,争取早日回家。
丁不死则被一个长相憨厚的小兵推醒,递给他一沓净纸。
他小时候和生父的其他儿子在一起时,见过净纸,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