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也不愿思考,转而问起白元年:“你那边呢?这几天,你在哪儿?”
其实张启灵的问题很莫名,就连胖子也奇怪地转头看了眼他。
在他和无邪的内心深处,仍然不愿意相信死人可以复活。
哪怕白元年已经彻底死在他们眼前,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浑身僵硬冰冷,甚至伤口处已经腐烂成那个样子,但是在他们眼里,白元年只是昏迷了三天,不过症状有些奇怪罢了。
他们以为白元年的回答是没有意识,昏迷醒来就是现在。
所以看到白元年满眼回忆,甚至犹豫怎么开口时,他们彻底不淡定了。
白元年犹豫好久,才缓缓开口。
“这几天,我去了一个很远,但是很熟悉的地方。”
他的语气很平淡,每个字都清晰、缓慢,仿佛在复述一段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陈旧故事。
然而细看之下,却能看出他眼底深处涌动的绝望与恐惧,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惊惶。
“在你们的说法里,那里应该是我的家,但是是我最不愿意回去的一个地方。”
“我人生当中的绝大部分时间在那里度过,也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那里。”
“其实你们并没有看错,三天前我确实是死了,或者说,这具身体死了。”
说到这里,白元年温柔地看了眼无邪:“你也不用愧疚,你们不会害死我的,我也不会死。”
“那时候我短暂地回了那地方,却被祂再次救出来。”
无邪打断白元年:“祂?是谁?”
白元年往头顶看了看,并没有直面回答:“祂很好,是我以前想错了。”
说完,白元年又看了一圈几人:“祂和你们有着很深的渊源,祂说,你们会保护好我。”
张启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眼道:“祂也说,时间不多了。”
白元年诧异地看了眼张启灵,又瞬间了然。
在他的认知里,或者说在他们给他的剧情里,天道一直是反面的存在。
他们说,是天道强行天授张启灵,让张启灵失去记忆。
他们还说,是天道强行要求送去白元年。
而且后来天道追杀他,他更加确定了这当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