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身子才不再抖，声音也逐渐找回。
“带我去吧。”
林清婉擦着脸颊上的泪，勉强扯出一抹笑，眼中却都是绝望。
见到林清婉如此，珍儿叹了口气，拿着香粉擦在女人的脸颊。
“若水妹妹既已踏进这里，便认命吧。那训奴房可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今夜便是再不情愿，也要伺候好贵客。”
“妹妹若是不喜欢这里，不如使使力气勾到罗刹殿殿主的心。求他带你离开，方为正道。”
珍儿的语调虽是上扬着，但林清婉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无可奈何。
“珍儿姐姐，给若水妹妹准备的房间，我们已经布置好了。妈妈说等若水妹妹过去，就让我去请罗刹殿主。”
“好。”
珍儿点头，牵着林清婉的手一步一步往房间走着。
“妹妹今日也是一条通天路，可不是每个女子初拍就能得遇贵人的，妹妹可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林清婉呆愣地跟着珍儿。
进到一个被布置得十分喜庆的房间，入目便是粉色的纱帘。
桌上的托盘里摆着不可言说的“玩具”，床边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床四个角还绑着松垮的粉色绳带。
“这房子还真是精心布置了的，看起来应有尽有，这些玩具和鞭子都是全新的，妈妈还真是偏心。”
瞥了眼桌上的那些“玩具”，珍儿看着微微颤抖着身子的林清婉轻笑。
“别怕，放屋中的这些只是给客人备着的，不一定会用在你身上。”
“但若是客人真的来了兴致……若水妹妹就忍一忍吧。这楼里的女子可都是这么过来的。”
怕林清婉不配合，珍儿离开前特意叮嘱，“听姐姐一句劝，客人再怎么对你，都比去训奴房好。”
林清婉木然地点头，说不出任何话。
珍儿见状叹口气，扭着腰离开，走到门口对着贴身丫鬟吩咐。
“去请殿主享用吧。你们就不要围在这儿了，要是惹恼了贵客，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
几人异口同声，丫鬟忙着去请人，其他闲着的妓女们也准备去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