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梅命人将秦乾抬了下去,好生医治。
秦乾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肆梅关切的目光,心中涌起一丝感激。
“多谢你救命之恩。”
肆梅苦涩一笑。
谢
秦乾如今都是她造成的。
她有什么资格接受这个谢字、
“不必多礼,好好养伤便是。”
秦乾被安置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雕。
美其名曰疗伤,实则软禁。天可汗的疑虑如影随形,派出的守卫密不透风,就连秦乾如厕都有人在门外候着,美其名曰“保护”,却让秦乾深刻体会到何为笼中鸟的滋味。
肆梅公主踏入院落,锦衣华服,步履却沉重得像拖着千斤巨石。
她走到秦乾面前,开门见山:“秦乾,你逃不出去了。”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秦乾靠在床榻上,身上鞭伤隐隐作痛,闻言自嘲一笑:“公主殿下莫非是来看秦某笑话的?”
肆梅看着他,欲言又止,贝齿轻咬下唇,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吐出了一句令秦乾意想不到的话:“秦乾,我喜欢你。”
秦乾沉默,并非震惊,而是意料之中。
这个洒脱的女子,眉宇间藏着几分英气,行事作风又带着几分任性,她的心思,秦乾并非全然不知。
只是如今身陷囹圄,儿女情长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公主殿下厚爱,秦乾心领了。只是你我之间,不可能。”
肆梅苦笑,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我知道,”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也知道你放不下你的国家。”
秦乾看着她,心中复杂。
他缓缓开口:“我虽然回不去了,但可以帮助你的部落。”
他想起大夏的百姓,想起自己曾经的誓言,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守护大夏的将军,但守护百姓的信念却从未改变。
天下百姓皆是百姓,造福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肆梅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后是更深的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