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看着脸色漆黑如墨的元梅,又扫了一眼晕倒在地的陈洁,犹豫着提议道:“妹儿,给是要克看一哈?”
见元梅冷着脸点头,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给是要锅锅个你一起?”
元梅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醋味儿,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双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胡乱划拉两下,乖巧的嗯了一声,随即便提起地上昏迷着的陈洁上了楼。
毛攀就住在他们楼上的病房,咬牙切齿的对着床头的一群医生护士骂骂咧咧,极不配合的扭动着身体,说什么都不让扎针:“草泥马,都特么给劳资滚!我说了,叫元梅来见我……我妈呢?我特么问你们我妈呢?”
尽管他声音有些微弱,却仍然影响不了他那股子令人厌恶的嚣张劲儿。
元梅进门的时候,毛攀双眼一亮,咧嘴笑了一声,看见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的但拓后,又骤然沉下脸来歪着嘴巴嘲讽道:“谁特么让你带这个野人来的?”
元梅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朝床边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后者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得到了一个“放心,出事我兜着”的眼神,又是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这才轻叹一声,默默转身走了。
毛攀见状,疑惑的皱了皱眉,侧头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元梅仍然恍若未闻,将肩上的陈洁递给州槟和之前将自己骗去过项龙国际的圆脸汉子,朝一旁不知所措的几个医生护士摆了摆手,指着病房门口的方向示意他们先出去。
毛攀对此十分不满,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胸口痛的厉害,又重重的跌回床上,只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叫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聋?”
见元梅连个眼神都不给他,毛攀索性也不骂了,而是稍稍软下声音,朝她摆摆手道:“你过来……啧……过来。”
元梅斜了他一眼,扶着但拓坐到了一旁的陪护椅上,后者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秀恩爱,一双眼睛情意绵绵的看着自家漂亮媳妇儿,看的元梅心头软软的,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