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不语爱吃的水果,站在病房门前,想敲门,但没脸面对不语,面露迟疑。
直到陈暖说了句:“周先生。”
轻月浑身不自在,看着走过来的周寅之。
周寅之防备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有事吗?”
被周寅之用那样的眼神看,轻月很难堪,“周教授,我是来找不语道歉的。”
不语很珍视她的朋友,周寅之让她进去了。
不语看到轻月和陈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轻月笑着走上前,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声音没有底气,“不语。”
不语看到陈暖意味深长的眼神,没有理会,“轻月,你怎么来了?”
轻月难以启齿,“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不语了解轻月,没有戳破。
两人有四五个月没有像现在这样和谐地坐在一起聊天了。
她们像往常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也都心知肚明,彼此不再是从前的样子。
午后,早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空中形成一道光柱。
不语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画面。
也是春天,没课的周末午后,她睡午觉醒来。
轻月刚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裙,在阳台上晒太阳,黑色秀发在阳光下顺滑如绸缎。
那个时候,其她人在干什么呢?
对了,阿浅在粘贴新买回来的全身镜,疏影在帮忙,笙笙捧着手机在看小说,见她醒了,扔给她一包魔芋爽,阿香,睡得很香。
“今天的阳光,不如那天。”
不语情不自禁说出声。
“什么?”
不语笑了笑,“没什么。”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个不起眼的午后,有一天在她的记忆里熠熠发光。
当着周寅之的面,轻月更觉得没脸。
“不语,我想和你聊聊天,你能让周教授先出去吗?”
不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周寅之,“我有点渴,你出去帮我接点水。”
病房里就有饮水机,周寅之没拒绝,拿着水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