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栩未发话让她坐,谢鸾只好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父亲的意思是,苏姑娘救了四哥,我不该去看一眼?”
谢栩一噎,无话可说,遂喝了口茶转了话题,“进宫这么多天,也不见你回来看看你祖母。”
就差直接说她不孝了。
谢鸾不以为意,“平日忙着伺候皇后娘娘,走不开。”
这话实在令人找不出错处,谢栩脸上有些挂不住,默了片刻,只好端出父亲的派头,“都说病中的人脾气差,你在未央宫时刻要谨慎,莫要惹怒了皇后,连累的可是整个谢家。”
说到此处,顿时觉得自己多此一提。
陛下冷落皇后多年,皇后也就担了个六宫之主的名头,如今掌管后宫的,是淑妃。
一旁的苕春险些没憋住,若国公爷知道姑娘在未央宫不是喝茶就是吃糕,不知是否会气得吐血。
谢鸾并不想与谢栩说这些,“父亲若是叮嘱完了,我该回未央宫了。”
谢栩放下茶盏,搁在桌上清脆一响,“离家数日,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谢鸾垂着眸子不发一眼,若她说出什么想家的话,那未免也太虚伪了,她也不想做这表面功夫。
静默一瞬,谢鸾抬头直视谢栩,“女儿今日有听到一些传言,望父亲替我解惑。”
谢栩闻言一怔,看她态度尚可,脸色到底缓了些许,“说罢。”
所谓的传闻自是谢鸾胡口诌来的,“从前在府上就有下人说我既长得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方才在诗会上我也听到此类言论,说父亲找错了女儿,不知父亲可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