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半世家早在一年前便与溯川韩氏结下了梁子,今日一过,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最憋屈的莫过于景瑞,好不容易被帝王解了禁足,复朝第一日就被人指着鼻子骂。
倘若此事是他干的,他也没什么不敢认的——
气就气在他对此事全然不知情。
他是看不惯韩彧不假,他好歹是皇子,想要对付一个人还不简单,何必自降身价下这种黑手?
包括一年前,韩彧在宫门口被人套了麻袋,也是世家那群纨绔合起伙来干的。
韩彧在上林宴上嚣张的不着边,别说那群世家养出来的纨绔了,就连他也看不下去。
所以那时景瑞得知那群纨绔约好一起去套人麻袋,揍韩彧一顿,他只装作不知情,由着这帮人去了。
反正东窗事发,也寻仇不到他头上。
没想到这一顿揍这么有用,韩彧入朝一年就收敛成今天这个模样。
景瑞也开始各种三顾茅庐拉拢溯川韩氏,一直到昨日,韩彧当众作画向谢鸾表明心意,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四皇子府,恰好赵鸿上门找他议事。
景瑞心情不好,到底没把晦气摆在脸上,恭敬地请人进去,吩咐丫鬟上茶。
赵鸿抬头制止了上前斟茶的丫头,他今日来主要有两件事,并不打算多坐,开口便问,“殿下何时与溯川韩氏结下了梁子?今日当街拦韩家马车的那几个地痞流氓,是殿下的人?”
只因上个月景瑞还在想方设法拉拢韩彧,今日便与对方在朝中吵了起来,他不得不多此一问。
岂料景瑞一听便沉不住气,冷声道:“要让本殿知道今日的事是谁干的,本殿非揭了他一层皮不可。”
赵鸿眸光微暗,幽幽开口,“这么说,殿下也不知情了?”
景瑞一噎。
若是承认,未免显得他太没用了。
默了默,他没好气道:“……可能是世家那群纨绔干的。”
他口中的世家纨绔,当然也包括赵敬。
昨日赵敬一伙人在御花园羞辱敬国公府的庶子谢云,敬国公谢栩未将此事告到御前,并不代表帝王不知情。
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赵鸿并未因他一句指摘而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