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突然有些羡慕景惜云了,羡慕她有皇后这样一位母亲。
皇后对景惜云严厉,可她看得出来,皇后娘娘内心是个极其温软的人。
但凡景惜云性子收敛一分,皇后娘娘可就用上此生最好的脾气和耐心使她步入正途。
……
芳茗和谢鸾说了一会儿话便要回宫,离去前嘱咐了一堆,皆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却令谢鸾心生暖意,再就是宅子的事。
“姑娘早和娘娘说不想住在国公府,娘娘还不知会多高兴呢,省得姑娘宫里宫外两头跑,宅子的事姑娘不用操心,姑娘想住在哪儿,不过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儿。”
谢鸾闻言看了眼苕春,料想是这丫头在芳茗姑姑面前提的,苕春吐了吐舌头,忙跟上前送芳茗姑姑离开。
送芳茗到门口,苕春就要回去,芳茗突然开口叫住她,有些欲言又止。
有些话不好明面上说,但苕春知道芳茗不会害谢鸾,遂上前问道:“姑姑方才还有话要问我家姑娘?”
见芳茗点头,苕春环顾左右,低声说道:“姑娘留下来,并非是想在国公府多住几日,也不是不想回去陪皇后娘娘。”
谢鸾不是敬国公府的血脉一事尚未盖棺定论,就算是真的,遭殃的那也是敬国公府,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苕春将谢鸾可能不是谢栩和许氏的女儿的猜测说了。
芳茗惊讶一瞬,脸上未表现的太明显,她还想再问,苕春道:“若姑娘当真不是国公爷和夫人的女儿,当年抛弃姑娘的那对父母也真够狠心的。”
言尽于此,苕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的话听在芳茗耳中,更像是一种感叹,仿佛是在为敬国公府的冷漠找借口。
芳茗并未多想,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离开国公府没几日,苕春随口一说的话,竟在宫中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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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从老夫人处出来,正四处找谢崇山,谢崇山还在忙着寻医问药。
那日谢栩对他动了家法,他身上的伤拖了大半个月才好,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好像出了点毛病。
他与环珮做那档子事时,明显感到力不从心。
期间他也与府上其它丫鬟试过,皆提不起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