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六月是各国使臣和各地藩王来朝纳贡的日子。
前不久芳茗好像在她面前提了一嘴,陛下有意与西夜联姻。
但这种联姻的事怎么也轮不到陛下亲生的公主身上,宗室又不是没人了,景惜云还是中宫嫡出的公主,皇后也就没当回事。
荣和长公主叹道:“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我。”
皇后抬眸看她一眼。
于是荣和长公主把她在陛下面前提议把景惜云嫁去祸害别国的事儿说了。
原本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陛下还真就动了这个心思。
皇后却是了解宣德帝的,陛下在朝政大事上素来说一不二,绝不会因旁人只字片语动摇分毫,哪怕对方是他的姐姐。
恐怕帝王早就有意将景惜云嫁去西夜。
太后定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劝说帝王无果,所以才急着为景惜云议亲。
“惜云到底是你和陛下唯一的女儿,这么大的事,陛下就没有和你商议过?”
荣和长公主怎么也想不通,陛下怎么会舍得将景惜云嫁去别国?
她是不懂这些朝政之事,可就算是为了两国和平,西夜何来这么大颜面让大周嫡公主下嫁?
见皇后淡定地喝着茶,荣和长公主摇头,“如今我倒看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了,惜云远嫁他国,你就一点也不着急?”
皇后道:“陛下未同本宫商量,说明还在考虑。”
“也是,回头问问岱儿吧,朝政之事他比我们清楚。”
景岱有些日子没来未央宫请安了,这些天和礼部忙着宁安郡主回京的事宜,难得有两日空闲也被帝王差使着去忙别的事。
倒是景瑞比起以前清闲不少,去淑华殿请安都勤了。
到了皇后喝药的时辰,太医请完平安脉退下,芳茗进来伺侯皇后用药,皇后从芳茗手上接过药碗,芳茗呈上一粒黑色参丸便侍立一旁。
荣和长公主倾身觑了眼那碗黑漆漆的汁水,捏着鼻子坐远了些,偏头与芳茗搭着话,“小姑娘回家也有些日子了,可说过何时回来?”
近日荣和长公主又寻了新乐子,想在别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