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虚咳一声,摸着下巴不明所以。
风禾冒着被打的风险,小声嘀咕,“世子,郡主都被您气走了,您这不是给谢大姑娘添乱吗?”说罢,脑袋一缩,一溜烟儿追上裴宁。
回到淮安王府,他们才说起正事,此时裴宁还在气头上,沉着脸擦剑,大多是裴定在说,直到说起她回京途中遇到的那些埋伏,裴宁才正眼看他一眼,“……真是那姑娘告诉你的?”
裴定不是刻意在裴宁面前说谢鸾的好话,但这是事实,早在裴宁还在凉州那会儿,谢鸾便提醒过他。
当时他也觉得不可置信,出于对裴宁安危的担心,还是书信一封到凉州,果不其然,裴宁回京途中遇到不少麻烦。
暗处想要裴宁性命的不在少数,裴宁得到消息,有意绕开了那些埋伏,无意间发现千机阁也卷了进来,结合上次裴定出城剿匪遇刺,几乎可以断定赵家与千机阁有牵连。
此事景岱已经去查了,若不是被这件事绊住脚,今日先赶到城门口接裴宁的就不是裴定了。
提到景岱,裴定就不得不问一句,“阿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知道裴宁和景岱这些年都保持书信往来,景岱送信去凉州估计送到比他还勤,但裴宁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景岱。
十年之约将至,明日便是皇子选妃,太后已经为景岱挑好了合适的皇子妃人选,只要裴宁点这个头,恐怕景岱会毫不犹豫忤逆太后。
沉默许久,裴宁面无表情搁下佩剑,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别说我了,说说你心仪的那个女子吧,是哪家的姑娘,从前我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