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山被利刃逼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浮蕊,而后转头看向谢鸾,怒声厉喝,“谢鸾,你要谋杀兄长吗!?”
浮蕊一直跟在谢鸾身边,谢崇山便以为她是敬国公府的下人。
他是国公府的大少爷,若非得了谢鸾点头,这贱婢哪里敢用剑指着他?
然而随他话落,眼前冰冷的白刃并未偏移分毫。
谢崇山僵着脖子不敢动,盯着谢鸾手上的瓷瓶,喝令身后小厮,“去,把东西抢过来!”
眼前的剑尖往前递了一寸,不偏不倚低着他的喉咙。
“……“余音被掐灭在嗓子里,身后的小厮瞧见他们的大少爷被劫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怕谢崇山有个三长两短,回头他们也会跟着遭责难,有两个胆子大的试着上前劝和。
敬国公府的下人还不知道谢鸾的身世,只当是兄妹俩闹了矛盾,哪个伤了都不是他们可以担待得起的,赶紧跑回去找老夫人。
谢鸾看了眼溜走的两个小厮,由着他们去了,漠视谢崇山,顾自寻了把椅子坐下。
她拧开瓷瓶,正欲凑到鼻尖闻闻,不知想到什么,复又拧上盖子,扔给府医去查验。
许氏昏迷了大半天,至今未醒,屋里两个大夫正围着配解药。
谢鸾原以为这是解药,经府医查验,才发现是毒药。
正是许氏中的那种毒。
谢崇山被忽视的彻底,脖子上那截剑刃却存在感十足。
只要谢鸾一点头,随时可以割破他的喉咙。
这儿是国公府!她不敢动手的……
谢崇山心里默念着,攥了下拳头,尽量让自己的的声音平缓,“父亲已经知晓你的身世,你敢对我动手,你也休想活着走出国公府。”
谢鸾丝毫不被他的威胁震慑,点点头,“父亲知道我不是敬国公府的血脉,府上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呢,大哥想闹得众人皆知吗?”
身后两个小厮双腿一软,想装作没听见早已来不及,不过谢崇山这会儿没空顾他们,他神情紧绷着,就怕一个不慎激怒谢鸾,好言好语道:“国公府不曾亏欠过你什么,当年若非国公府把你抱回来,你早就是一堆枯骨了,如今你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