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扑哧一笑。
苕春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小脸瞬间红了个透,“长公主,奴婢,奴婢……”
她低着头该如何解释,忙抬眼求助谢鸾。
“回头命人给你折成现银,”谢鸾忍着笑,方才想起,“你方才跑那么急,出什么事了?”
“哦,”苕春猛地回神,“裴世子把西夜王子给打了,据说……伤的挺重,西夜使臣闹到御前,要陛下给西夜一个交待,这会儿正在御前对峙呢!”
谢鸾松了口气,又问:“怎么回事?”
苕春摇头,“奴婢也不清楚,今日您让奴婢去打听南疆使臣的住处,奴婢刚到使臣馆,就瞧见那西夜王子在水里扑腾……然后御前的张公公就来了。”
谢鸾起身,“走,随我去看看。”
苕春一脸肃色,点了点头。
“姑母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谢鸾回头对长公主说道。
荣和长公主跟着起身,“别担心,循之是个有分寸的,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今日她可是听说了那西夜王子不要脸求娶。
没把人打残都是轻的。
彼此乾元殿,宣德帝看着丹陛下分立两侧的人,头都大了好几圈。
一边的西夜使臣义愤填膺,指认裴定殴打赫兰跋,他们的王子至今人事不省。
裴定则一口咬定,他与赫兰跋是正经切磋。
两方一番唇枪舌战,各自有理,宣德帝有心从中说和,西夜却没有要了结的意思,非得要对方吃廷杖才肯罢休。
今日赫兰跋出言冒犯谢鸾,宣德帝直到回殿仍在气头上,听说他被裴定一踹下水,浑身气都顺畅了不少。
可他到底大周的帝王,不好偏袒的太明显。
他早已将案件查的一清二楚。
确是裴定先动手把赫兰跋给打了。
此事乃大周理亏。
不罚,今日之事难以了结。
西夜咬着此事不放,无非是想找回今日在撷兰台丢的面子。
真把裴定带下去打几记廷杖,西夜这边是有了交待,阿鸾因此怨恨上了他这个父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