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没有说她已经疑上了镜无尘,即使混淆皇室血脉一事非他所为,也与他脱不开关系。
能想到用这种秘术,伪造出这般完美的胎记,可不是南疆随便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只是目前她没有任何证据,南疆王室那边也答应帮忙寻人,就这么冲进去把使臣馆围了,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景惜云只不过是引那人出现的幌子。
就是因为太了解浮蕊,谢鸾不指望能从浮蕊套出什么话,摆手让她下去,转身便带着苕春出宫找上了景岱。
众皇子封王不久,这几日忙着接待各国使臣,门上的匾额还未换上。
门房领着谢鸾一路进了内院,穿过长廓来到书房前,欠身恭敬道:“公主先在外头稍等片刻,奴才进去禀告。”
话音甫落,景岱便出来了,瞧见谢鸾,眸中略显诧异,“阿鸾怎么来了?”
他并未引谢鸾进书房,而是将她来去了正厅,岂料谢鸾不欲在此久待,直接开口问了,“母后的病有古怪,三皇兄知道吗?”
景岱神色微变,“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若非留了个心眼,险些就要被她诈出实话。
谢鸾却不相信他毫不知情,继续追问:“母后不是旧疾难愈,而是中毒了,三皇兄是当真不知,还是有心瞒我?”
景岱目光沉静如水,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
谢鸾攥了下手心,果真如此。
“三皇兄既已知情,为何瞒着我?”
说到这,景岱已经看出谢鸾此番是来试探他的,叹道:“我也在暗中探查此事,瞒着你,是怕你担心。”
谢鸾不依不饶,“连太医都看不出,三皇兄又是从何得知?”
景岱看着谢鸾,笑了,“阿鸾想知道什么,直问便是,不必试探我。”
谢鸾反倒不问了。
她想不明白,就算母后病有蹊跷,为何大家都瞒着她。
怕她担心?不告诉她,她就不会担心了吗?
眼看着瞒不住,景岱干脆告诉她实话,“那日乌衡便看出母后被人下毒了,只是一时没办法解,所以才暂时瞒着你。”
谢鸾深吸一口气,面色与来时无异,“我知道了,旁的我自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