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今日围场上真会出什么意外?
围场里里外外皆是御林军,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
荣和长公主叹道:“阿鸾不在,我在这儿委实闷的紧,都没人陪我聊天解闷了。”
裴宁听懂荣和长公主的暗示,起身走向长公主的席位。
不料她刚坐下,荣和长公主便拉着她打听她的景岱之间的事。
在长公主看来,这两人都是闷葫芦,等裴宁开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皇族中像从心这个年纪的早就成婚生子了,那日瑞儿一起选妃,是拗不过太后的无奈之举,我看得出来,她心里的皇子妃是你。”
然而裴宁还是那句话,“我无心儿女情长,祈王殿下只是还没遇到他真正心仪的女子。”
“哦?”荣和长公主笑了,“可我怎么听说,当年从心请旨去凉州是为了你?还有他手上的伤”
当年在凉州景岱为裴宁挡了一箭,养伤期间,他曾隐晦地同她表明心意。
裴宁自知自己无法给出回应,听太医说他可能再也不能持剑,才心软应下这十年之约。
如今她却有些后悔了。
明明她清楚自己心里再住不进旁人,为何还要给对方希望。
见她这个反应,荣和长公主也不好再多劝。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裴宁也该忘了那个近卫了。
看来她还是没有从那个近卫的死中走出来。
若那个近卫还活着便罢了,偏偏是个死人。
只要裴宁一日没忘了那人,景岱便不可能走进裴宁心里。
荣和长公主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不该要求裴宁接受景岱,只能用玩笑的口吻问道:“别说在一众皇子里面,便是在京中一众世家英杰中也毫不逊色,本宫好奇,你究竟看不上他哪一点,本宫回去让他改了。”
沉默良久,就在荣和长公主以为她不会再回答的时候。
裴宁捻着酒盏笑笑,“大抵是不喜欢他比我小。”
这回轮到荣和长公主沉默了。
景岱小了裴宁整整五岁。
什么都能改,唯独这年龄
虽然她知道这只是裴宁应付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