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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巧碰上帝王大发富霆。
    御案上那只兔子被宫人悉心照料,毛色光泽如锻,此时也瑟瑟发抖缩在笼子一角。
    一众宫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唯有谢鸾站着,径自走向御案,拎起兔笼交给宫人。
    帝王不常动怒,只是近日朝中的烦心事委实多了些。
    朝中内忧外患不是一日两日了,昨夜皇后呕血昏迷,宣德帝还未来得及去未央宫看皇后,那南疆国师又派了徒弟过来摆架子。
    身为一国之君,有几个是没脾气的?哪受得了对方三番五次摆脸。
    张德全感激地接过兔笼,暗自抹了把汗,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得亏今日有明熙公主在,否则他们这些人少不了要被拉下去挨一顿板子。
    帝王定定神,脸色缓了些许,仍旧绷着,到底不似方才那般唬人。
    宣德帝从来就不会将朝政上的烦闷带到后宫,更不会因此迁怒妻儿。
    叫他这般动怒的原因,并非镜无尘要他亲自去使臣馆,而是今日饯行宴上南疆的态度。
    大周与南疆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自南疆挟贡来朝,大周给了南疆最高礼遇。
    镜无尘闭关不见外客,宣德帝也不勉强,笑颜接见了她的徒弟岚雪。
    可就在半个时辰前的饯行宴上,一向保持中立的南疆竟帮着乌桓攻讦大周。
    大周与乌桓战争将起,南疆此举,岂不是摆明要与大周为敌。
    那些南洋泽国或不足为惧,南疆地处两国交界,向北便是凉州驻地,南疆一有异动,只能从最近的凉州调派兵马前去平叛。
    乌桓本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凉州兵力一经分散,务必要从益州,溯川抽调兵力,饶是如此,也很难控制局面。
    瞧见谢鸾眉眼倦色,帝王抬手轻拍她的肩膀,叹道:“你照顾了你母后一夜,先回含章殿歇着,朕处理了这边的事再去看你母后。”
    这话若从旁人口中说出,十之八九是敷衍的话。
    但谢鸾知道,宣德帝从来不屑于解释什么。
    那日淑妃前来为景瑞求情,帝王二话不说便命人将她带下去了。
    “父皇不必担心,今日一早母后便醒了。”
    谢鸾今日来的原因,并非是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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