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刀,裴闻声赶紧给他再割了一块鱼肉,絮絮叨叨地说:
“现在吃的解决了,至于水——有了火,等会我再去找几个头盖骨烧点水再蒸馏一下,也勉强能喝。现在就看你的了,江监察。什么时候清醒了,我们就商量出去的事。”
江何嘴角诡异地维持上扬的弧度,露出尖锐的犬齿,“我醒着。”
“你醒个屁!”裴闻声仗着对方被捆,肆无忌惮地说:“那你说说,你是谁?”
江何不语,目光定定。
裴闻声被那乖顺又热烈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升起几分不确定。热潮盈身只是状态异常,可眼前的人前后反差太大了,简直像换了灵魂。
他真不是摔坏了脑子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裴闻声试探地问。
江何掀起眼皮,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轻得像梦呓,但裴闻声清晰地听见他喊了一声: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