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咔嗒”关上,那孩子在屋外等了一会,也离开了。
“那个老头要跟裴闻声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张灵玥踮脚往窗缝里瞅,以破围者的耳力,竟然没有听见半点屋里的声响,更是好奇得抓心挠肝。
施上云伸了个懒腰,找了片树荫蹲了下来,看着踱步的张灵玥懒洋洋地说:“又不是你师傅,你着什么急?”
“我热心,不行吗?”张灵玥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人都丢了,再没同理心的人,好歹也会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吧。”
施上云一掀盖在脸上的帽子:“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活络。”
张灵玥反唇相讥:“丢的不是你师父,你才有工夫说这种风凉话。要是抱虚山人不见了,你还会蹲在这里优哉游哉吗?”
“第一,我没有说风凉话,只是就事论事。你热心是你的事,但强行要求别人热心,就有大问题了。”
施上云伸出两根指头:
“第二,就算当事人是我师父,我也不会像裴闻声这样行事。他这样一腔热血的盲目行为我本来就不赞同,陪你们过来已经很厚道了。还是那句话,虽然我的年轻的肉体在这里,但你不能要求我精神上和姓裴的趋同,好吗?”
张灵玥诧异地微微睁眼,抓住了重点:“如果,我是说假如,丢的是你师父,你也不打算找吗?”
“不找。”
张灵玥头一回感觉自己是个封建残余,“孽徒”二字险些脱口而出。骂人不好,没准事出有因呢?她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你师父对你挺好的啊?”
“他早就跟我说过,要是遇到他解决不了的事,我上也是炮灰,还不如省点力气。”施上云淡淡地说:
“如果他失踪了,情况一定超乎想象地棘手,我既然帮不了他,最好的做法是带着门下的师弟们躲得远远的,起码能保全身边的人,还能少一点流血牺牲。”
“哦……”张灵玥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突然觉得这逻辑竟无法反驳。
口袋里震动了几声,她掏出手机,眼前一亮。
“裴闻声要出来了?”
施上云余光无意一瞥,对面的头像是粉墨镜甜美猫猫,和头像主人风风火火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