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回答,他又继续道,“好的,请。”自问自答到教授都觉得是不是长期在这血腥阴暗的地方待久了,这群秘密警察的精神出现问题了。
但他微笑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络也不显得疏离,就像在告别一位普通访客。无法,教授只能顺着他一起,终于要走到门口时,才忍不住婉拒他继续相送。
兰达低头看了看手表,神色不明,“先生,您有没有发觉你的学生状态不太对呢?她最近服用了大量的镇定剂,而镇定剂往往是有成瘾性的。”
教授的手指僵在镜框上,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真的没有发现,最近的事情都太多了,先是被要求赶进度,又是莫罗的事情,再是朱莉父母的事情。桩桩件件像失控的齿轮,早已将他的注意力碾得支离破碎。
兰达从口袋拿出张卡片推了过去,“没必要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放入太多心绪,说实话,我们完全不在意一个人死亡。”
“但她很信任您,也希望您日后若察觉不对,可以用这张卡片去这里,可随意免费检查,是你们国内人开的,他们的设备都是最新的。”
教授盯着他的动作,犹豫了下,最终接过卡片。
兰达收回手,再次查看了一下时间,转身利落走至另一间审讯室门口,推开审讯室沉重的铁门,阴冷的空气裹挟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结束了吗?”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落在屋内中央。
正在记录的军官立即起身,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迹:“少校,刚进行到一半”
兰达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皮手套在空气中划出干脆的弧度,带着不容拒绝的重量,“可以了,结束吧。“
他转向角落里的人,“您可以离开了,杜波依斯女士。”
朱莉茫然抬头,但是听他这么说,还是立刻起身,走到外面,就发现教授等在门口,干涩的眼睛里,瞬时又想冒出泪光。
教授走近心痛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了,你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已经没事了。”
兰达望着两人的举动,收敛了刚才的模样,恢复起晏笑难测,“是我们的失误,应该赔礼道歉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