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解释着:“是的,毕竟我家做运输费,父母跟着四处跑,一来二去,就从各种各样的人那儿听来了这些消息。”
她摩挲着下巴,将调查的信息挨个说了出来,“美国虽接收了许多,可实在太远了。近来他们国内经济、社会政策的影响,难民接收政策越来越严苛。之前有艘载着犹太难民的船,抵达美国,但美国方拒绝接收,只能无奈原路返回。苏联同样,面临艰难困境。
“离得比较近的,与德国已经成对立状态的,便是英国。可是英国似乎也不怎么接收犹太人,可他们内阁颁布的对犹太人接收条件同样苛刻,而且要的几乎都是儿童。”
“中华民国,本土正深陷战争泥潭,与苏联面临相同处境。还有巴西,中东,可是战争蔓延的越来越恐怖,大国几乎都下场了。许多现在还未参与的,也都无比慌张,纷纷大规模增加国防开支。”
心里警惕又权衡着,有些国家选择和德国开展贸易,提供物资或矿石。有些则倾向于英美;还有些试图在两边之间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但同样面临着各路的压力。”
朱莉越说越皱眉,“他们的处境很艰难。”
教授用凉片往脸上贴了贴,试图保持清醒。这件事情,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加害方全然不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已彻底背离人性与道德。
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他们没有把人看作是人,他们称呼犹太人为害虫,用的毒气还是杀虫剂。
可怕的不是作恶,而是根本就察觉不到在作恶。明明大家都属于同类,他们却没有把人当成人,
就像是自己家里,进了虫子,关紧门窗,对准房间喷射,进行熏杀。随后离开,过段时间回来打扫干净。理直气壮会让人毛骨悚然。
别人的讶异对那群党卫军来说,就像突然来了几个人,告诉你,因为你在家里喷了杀虫剂所以你需要坐牢。这话听起来真是莫名其妙。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做法是多么的惨无人道,他们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当杀戮被扭曲成一套“合理”的流程,太可怕了。
“更惊悚的是,不仅犹太人,其他民族也是,逃无可逃。”
陆地上欧洲国家几乎全面沦陷。亚洲,马来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