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始烦躁起来,“您应该和我争论的,让我有一个思路可以分析您,而不是自己在这里说一大堆。”
“打扰了,是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么?”带着笑意的男声突然切开凝滞的空气。
他们同时望过去,兰达斜倚在不远处雕花廊柱上,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钻石怀表,表链垂落,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折射的光斑却精准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医生像被烫到般松开手,故作镇定地拂过头发,白大褂在空中划出一道仓促的弧线,“在捉虫子,先生。这些小家伙总爱往人眼睛里撞,真是让人烦躁。”
他揉了揉眼睛,像是真的被什么刺痛了一样,“我该去配点药水……让它们安分些。”
说完,他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匆匆离开了原地。
“再见,两位,我去配药水了,再见再见。”
兰达静立廊下,目送那个白色身影快速离去,眼睫低垂,走至她旁边,衣袖下手指缓缓收拢,将怀表拢入掌心,最后一缕跳动的光斑也被囚禁其中,“休息的怎么样?要来参加宴会么?”
“宴会?”
“是,维希那边也会来人。”他低下头,有些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表盖的繁复的鸢尾花纹,以及钻石冰冷的棱角。
“如果不想和人交谈,二楼露台是个好地方。可以看着那些戴着孔雀面具的人旋转,跳跃,他们一群人跳的舞还挺不错的,比为人优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