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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洒落的万千光点如星河倾泻,将整个空间笼罩在梦幻般的浮光中。小提琴的旋律似流水潺潺,在挑高的穹顶下婉转回荡。
戴着精致面具的舞者们踏着优雅的舞步,裙摆在旋转中绽放出绚丽的花朵,面具上的羽毛随着节奏轻轻颤动。
而在不在舞厅的宾客,则坐在角落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正低声交谈着,灯光在他们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气氛的确极度缓和,但是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之前想将索菲亚的成绩占为己有的那位女士。
她正与另外一个金发女孩站在一起,无意间对上视线时,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随即扯住旁边人走了过来,
“天呐,小姐,真是不可思议呀。以您的身份是怎么进入这种场合的?不会是偷拿别人的邀请函吧。”
眨眼间,她扯着旁边的那个金发女孩,快步走了过来,惊讶地用手帕掩住嘴角,刻意停顿间,周围几位宾客都转过头来。
“啊,我明白了。您真是令人叹服。和平时期能周旋于校园权贵之间,战乱时又能攀附敌国高层。不过您那位德国军官情人似乎不在国内?这么快就找到新靠山带您出席宴会了?真是不怕被他们吊死呀。”
朱莉立刻沉下了视线,挡住好友以及周围的视线,嘲讽开口,“这么多年没见,您还是这样,骨子里充满了自我高贵的高高在上,那您又是怎么进来的?不会又像上次拿走别人成绩一样的吧?伊莎贝拉小姐。”
那人表情顿时收敛住,随即笑了笑,用扇子半遮住脸庞,只露出眼睛,“不是自我高贵,我出生就在贵族家庭。杜波依斯小姐,我记得,令尊不过是个铁路职员;至于康耶尔女士天呢,我都不忍心提起您的家世。像两只阴沟里的小老鼠。”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然后呢,有着如今高贵的身份又怎么样呢?在如今的场合,说着陌生的他国语言,不觉得更讽刺了吗?”
伊莎贝拉将折扇‘啪’地合拢,缓缓转身,眉梢挑起:“亚伯·迪尔特斯,真令人意外,你竟会为这些人说话。“
亚伯神色淡漠,“我不为任何人说话,只是无法认同您的言行。”
艾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