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转头,湖蓝的双眸,浮沉着碎冰般锋利的冷芒投向身旁最近的人,“先生,您这位深明大义的德国朋友都看不下去了,您现在就在宴会上,有能力也有机会,不为国内人报仇,对得起他们吗?”
旁边人噎了一下,“女士,请不要转移话题好吗?现在指向是您。”
“为什么指向的是我?指向的应该是这片土地国家的每一个有良知的人,这不是您刚才的原话吗?您不要为我羞耻了,先替自己痛心疾首下吧。”
几个人陷入了沉默,直到酒杯跌入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天呢。您真是能说会道,可惜啊,您将您的聪明全用在混淆视听身上。我觉得我作为一家杂志社的主编,必须有义务告知他们所崇拜的人,是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伦纳克兰德讥笑起来,拿起桌上刚刚金发女孩打电话话筒,准备拨号,“这点我可是很擅长,就像是曾经对那个那块黑面包都争不过我们的低劣种而已。女士,您就看明天的报纸上会怎么写您吧?”
“人们不会在意真相,人们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借口。真的很遗憾,我们给过您机会的。自私的人是会被惩罚的,希望您的家人不要被连累,他们或许会为有您这么一个女儿感到十分羞愧。”
“要怎么惩罚呢?“
气氛僵硬时,艾薇感觉一个耳机被戴了上来,里面放着收音机里舒缓的歌曲。
接着后腰被一只大手揽住,整个人突然跌进带着一个松木冷香的怀抱。呢绒军装的质感摩挲着她的脸颊,来人摸了摸她的发丝,又将耳机调整到完全包裹耳廓的角度,霎时所有喧嚣都化作遥远的潮声。
她下意识抬头,视线所及只有他军装领口那四颗冰冷的将星,在月色与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兰达伸出有力的臂膀,单手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两人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却无法驱散他周身萦绕的森冷气息。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缓缓举起的手枪,乌黑枪管泛着摄人心魄的寒光,稳稳抵住对面男人的眉心。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眼底结着寒冰,声音却极度轻缓,
“不过我觉得惩罚的话,应该先从我这边去进行。先生,您知道危害国家安全是什么刑法么?要给您换一个住所么,我们审讯室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