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静地启口:“老夫人,临江侯夫人,我还有公务,就不奉陪了。”
言罢,便起身告辞,步履从容地离开了荷香院。
待萧玦走后,萧老夫人的脸色微微一沉,略带责备地看着萧瑾:“你呀,当了这么多年侯夫人,委实还是太不懂分寸了。”
“明知这些年是我让寻玉教养昭昭,你还这般言语,岂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叫他难堪么。”
萧瑾面露窘迫,赶忙解释:“母亲,你是不知道那丫头今日有多骄纵,只怕生病也是装的。”
“行了,你也知晓我素日里本就不喜这丫鬟。平时里,你对待她怎么样,我都权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萧老夫人语气很淡,并不显得对萧衔月格外关心。
“可她终归是你大哥留下来的唯一骨血,这也是我容忍她留在侯府里的原因。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切莫在寻玉面前再提。”
“女儿明白。”萧瑾点点头,眼神却略显敷衍。
萧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萧瑾,深知萧瑾的性子是自己多年来纵容的结果,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毕竟是中秋时节,哪有带上一双儿女在娘家过中秋的道理。”
她的言语中稍有责怪,可那看向萧瑾的目光里,却满是关切之意。
“全是些糟心事,眼不见为净,我不想回去。”萧瑾脸色微微发沉。
她口中所指,是她的丈夫临江侯楚天阔。
萧瑾咬了咬后槽牙,目光中的怨怼之色还是流露了出来:“他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算回了府也是和那几个妾室厮混。我听说其中一个狐媚子已经怀孕了,还是个她从烟花柳巷里带回来的娼妇!”
“他这是处处防着我呢,那娼妇已经怀孕五个月了,才传来我的耳朵里,当真是不要脸!”
看着萧瑾一口一个“猖妇”,全然没有从前出阁前的端庄得体,萧老夫人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你是正室,只要有定远侯府在一天,你的地位就不会动摇。何故要自降身份,同那妾室争风吃醋?”
她虽是恨铁不成钢,可心中终究还是向着女儿,不想看着她在那乌糟糟的环境下